在云雾之中，四处碰壁、蒙蔽前行，这些是可怕的。但要说到最可怕，唯有那被迷雾摧毁的人心，那些极端的人，损坏的固体。
碰壁可怕，被摧残更加可怕。
但这颗星球就是这样，不给我们温情。使我们陷入迷茫，最终让我们遭受痛苦，自相残杀。
我，流浪40年。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……
“艾师傅，您真的还要继续坚持吗。”
“就算不坚持，我也无路可去。”
“……就算是这样，但您也要休息啊。您可才刚出院。”
2月6日。
现在的艾上季仍旧被嘴角的伤痛所影响，虽然纱布已经覆盖在上口之上，但还是能使人感到一丝痛意。
但艾上季仍旧是一股犀利威风。甚至要比他身旁这位稍年轻一点的人更加精神。
“快点吧，少啰嗦。”
“别着急，这就给你……”
摇了摇酒杯里的淡淡红色，艾上季一下子就将酒杯倒入口中。从室内和人数来看，这里似乎是比较冷门的酒吧。而吧台里的服务生看上去呆呆的，似乎是个人偶。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居然是4::12。
在这里谈话似乎很安全。
“给……”
旁边的人拿出了一个文件袋，但艾上季似乎并不满意。
“明明昨天才发生那样的事，但这次的情报，比以前少了。”
“没办法，现在警局里比较保守了。”
他似乎是警方的人，但他在表面却遮遮掩掩的，大衣配个帽子。再加上这里冷清的环境，看得出来他们两正偷偷地交换情报。
“也罢，那我走了。”
“不在喝一杯？”
“哼，碰到伤口，可疼了。”
“是嘛……”
艾上季头也没回地往店外走去，而那位警察则是有所在意地看着艾上季离开的背影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师父……”
“齐古嘛。”
“是。”
走在街道上，艾上季碰到了他的弟子，齐古。
“真早呢。”
“师父也是……”
现在的时间也只有4：19。非常早了，天也是昏昏暗，照亮的只有路灯。路灯又照过旁边的红色树叶，这里的色调显得比较温暖。
红色，也是齐古的制服，但他现在并不像他的制服那样有活力的颜色，但也绝对不是因为困而产生的疲倦。
“师父，伤怎么样了。”
“伤？哈，你什么时候会关心这个了。”
艾上季一副精神无碍的样子，使得齐古稍稍放下了心。接着齐古的肩膀传来一股压力，是艾上季突然上前搭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走，我们师徒去逛逛。”
艾上季豪迈的向齐古发出邀请。
“哦，哦——”
齐古顿时好像被吓了一跳，便被他师父那强大的臂力给强行拉向前。
师父果然没事呢。齐古心理想。
但……
在逛了一会后，他们就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公园停了下来。齐古似乎有些累了，呼吸的幅度增大了一些，而艾上季倒是一脸轻松。
“齐古。”
“是，师父。”
艾上季望着公园内的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。
“我们要不要比试比试。”
“这……我没有把它带来……”
齐古口中的它指的是剑，他还特意做出持剑的动作，但似乎是因为感到羞耻而不敢将它说出口。他现在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反而艾上季随时都佩戴着自己的十和剑，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而让齐古感到羞愧吧。
“师父，对不起！您的教训，我没能好好改正！”
艾上季看到自己的徒弟弯下了腰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，并摸了摸自己的十和剑。
“是……嘛……”
“真的非常抱歉！”
“算了，你现在也轮不到我来管。”
那是带有些许寂寞的语气，艾上季背对着齐古，灯光就这样柔弱地打在他的身上。
可齐古没有因艾上季的宽容感到开心，而且他注意到了艾上季那寂寞、无奈的语气。他有些不敢相信，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竟有这般模样……
“师父！”
“……”
听到齐古的一声喊叫，艾上季稍稍回过头，但那种幅度的动作也没有想要将头完全转过去的势头，只是这样微微侧着。
齐古此时已早早把头抬起，就这样不带眨一下眼地看着他的师父，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。
他似乎下了决心才如此激动的叫艾上季，因为他此时是咬紧牙的，眼神也非常坚定。
甚至在小呼一口气后，放声说出——
“不是，不是那样的！”
没有他的教导，我肯定无法踏进比赛的大门。
“师父永远都是我的师父，即使，即使道馆关闭了——”
道馆关闭了又怎么样？现在，师父，那个男人不就站在我的眼前吗。
“所以，师父，请您继续教导我吧！继续骂我吧，没有您的骂。我，我这辈子都接受不了！”
似乎是因为语调过于高亢，齐古的神情也随着他那大大张开的嘴巴，随着嘴巴一起扭动着。用力的闭着眼，最后缓缓地睁开——
却发现，艾上季那张慈爱的脸。
“师，师父……”
他，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，表情……
艾上季似乎是被齐古的话打动了，慢慢地靠近了齐古。
“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，因为你没有带剑，能教你的，也只有口头上的功夫了。”
“哦……嗯，是！师父！”
在犹豫了一会后，齐古才答应了他。
此时艾上季也早就掠过齐古的身旁，走在前面。齐古反应一会才傻傻地跟在后面。
而此时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。而且这个人，艾上季与齐古他们两个都认识，艾上季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“嗯？艾上季大师。”
少女迎着艾上季的面缓缓走来，待两人碰面后，少女对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贵安。”
“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柠檬妹子。”
柠檬低了低头，示意友好后又注意到了艾上季后面的人。而齐古也跟着注意到了她。
“啊！她，她不是……”
“嗯……好像还没有跟你打过招呼呢。”
柠檬想着，然后才走出来。
“贵安，我是女仆柠檬。”
优美的身姿，轻柔的声音无一不让人陶醉，柠檬的外表给人就是如此悦动，青涩。
这个身着赤红的小伙子竟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，看着柠檬却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眼，忘记了第一次见面吗的场景，开始变得紧张。
“哦，贵……贵安。”
柠檬笑着回礼后，艾上季突然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。
“哈哈，齐古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幅模样呢！”
“我……”
虽然并没有如此突出，但齐古内心确实是十分害羞，从外表看也只是有点对柠檬不知所措的样子。但对艾上季十分了解他，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害羞。
两人的嬉笑着，只有柠檬茫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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